DAO:巴比特專欄 | 虛擬財產的刑法屬性是什么？_TOR

案件詳情

基本案情

2015年5月至2016年4月間，王某購買他人非法獲取的某公司營運的網絡游戲賬號和密碼，后將上述賬號中的游戲裝備等物品通過互聯網變現牟利。在此期間，共銷售游戲裝備等物品的數額達人民幣69093元。2016年4月29日，王某被抓獲歸案。

經查明，王某銷售游戲裝備等物品的來源賬號中，自己合法所有的只有十個，其他的六萬余個均是購買的他人非法獲取的賬號。

爭議焦點

受Multichain影響，Hector Network計劃清算1600萬美元的資產:金色財經報道，Hector Network周一投票決定清算其1600萬美元的資金并將收益分配給HEC代幣持有者。Hector DAO是Olympus DAO基 Fantom區塊鏈的分支，由于跨鏈橋項目Multichain的倒閉，本月遭受了重大損失。

自7月6日以來，Hector的HEC代幣已經損失了60%的價值；其TOR 穩定幣的交易價格為13美分。據一位投資者估計，由于與Multichain相關的穩定幣失去錨定，Hector Network資金庫可能遭受了800萬美元的損失。

Hector DAO計劃根據HEC持有者截至7月14日的倉位，按比例將其財務收益重新分配給持有者，最終分配的金額可能低于1600萬美元。[2023/7/18 11:00:16]

本案的爭議焦點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王某非法進入他人賬號、出售他人游戲裝備的行為應該如何定性；二是本案中違法所得的數額如何確定，若無法確定數額，則如何判斷被告人的行為是否屬于情節特別嚴重。鑒于本文主要討論游戲賬號、游戲密碼等虛擬財產的法律性質，故下文將著重針對第一個爭議焦點予以闡述。

數據：6,980枚BTC從未知錢包轉移到多個未知錢包:金色財經報道，Whale Alert監測數據顯示，6,980枚BTC (價值約133,839,478美元) 從未知錢包轉移到多個未知錢包。[2022/10/3 18:38:27]

法院裁判

一審法院認為，被告人王某違反國家規定，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中存儲的數據，情節特別嚴重，其行為已構成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罰金人民幣五萬元。

宣判后，王某認為一審法院認定事實不清，量刑過重，提出上訴。二審法院經審理后認為王某的上訴理由不成立，遂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法律評價

鏈游League of Kingdoms與BreederDAO建立合作伙伴關系，將共同打造Drago NFT:7月26消息，League of Kingdoms宣布與BreederDAO建立合作伙伴關系，BreederDAO將為League of Kingdoms即將到來的Drago NFT提供支持。

據悉，League of Kingdoms是一款以建立王國和統治世界為中心的大型多人戰略游戲，此前完成300萬美元的種子輪融資，a16z、Sequoia、Hashed等參投。BreederDAO與20多個游戲和300個公會合作，是培育NFT角色和游戲項目的專家。[2022/7/26 2:38:07]

雖然王某從一審到二審的整個過程都未對罪名產生質疑，但我們認為對于王某在本案中行為的定性仍然有可商討的空間。

MetisDAO公布下半年路線圖，將推出新型治理結構Commons和Eco Nodes:6月29日消息，Layer2 協議 MetisDAO 基金會公布今年下半年路線圖，其中提出將采用兩種治理結構，分別是 Commons 和 Eco Nodes，Commons成員可以提出 MIP，并 Eco Nodes 投票決定最終決定。任何人都可以通過質押 Metis 代幣并積累 veMetis 以獲得未來的決策權來創建 DAC 并成為 Common，為 Metis 生態系統的發展做出貢獻的 Commons 可以成為 Eco Nodes，其投票權力將由聲譽徽章決定。MetisDAO 計劃在 12 個月的過渡期內全面實施該治理結構。

此外，Metis Sequencer Pool 將開放供社區參與，智能合約可以選擇哪個成員可以成為下一個 Sequencer，確保 Sequencer 的職位有效輪換。DAC v2.0 將演變為去中心化協作工具和新的基于信譽的機制的門戶，MVP版本將于8月發布。[2022/6/29 1:38:05]

司法實務中，對于類案的裁判結果主要有兩種：一是認定行為構成盜竊罪，二是認定行為構成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之所以會產生上述不同的觀點，主要原因在于對案涉游戲賬號密碼、游戲裝備等虛擬財產的刑法定性存在不同看法。

虛擬財產是否屬于刑法意義上的財產？

虛擬財產指的是以數據代碼的形式存儲于網絡空間，具有一定的經濟價值的信息資源，其主要有物品、賬號、貨幣三種表現形式。王某案中的游戲賬號密碼就是以賬號形式存在的虛擬財產，游戲裝備則是以物品形式存在的虛擬財產。關于虛擬財產的刑法屬性，主要有以下三種觀點：

財產說

這種觀點認為，虛擬財產與現實生活中的實體財物具有相同的屬性，因而應當被認定為財產。刑法上財產的認定，一般采取管理可能性說，也即只要具有管理、價值和交換的功能即可被認定為財產。虛擬財產是通過花費金錢或時間購買或者創造出來的，因而具有一定的價值；其可以在市場上流通，也即可以進行交換；當用戶擁有了虛擬財產之后，可以對虛擬財產進行管理和支配，所以具備刑法上財產的屬性。

例如，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在章某某盜竊案中就持這種觀點，認為上訴人章某某伙同付某某、宋某某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侵入他人計算機系統盜取游戲幣并出售獲利，其行為構成了盜竊罪。

財產性利益說

財產性利益說認為，虛擬財產是服務提供商提供的等值服務的一種權利，此觀點與民法上的債權說相對應。在這種觀點之下，不管是賬號密碼，還是游戲裝備都是游戲公司提供的一種服務，合法的用戶對這些服務是平穩占有的狀態。如果虛擬財產被盜，則該不法行為侵犯的實際上是運營商提供服務這一財產性權利的占有，用戶可以根據服務協議向服務商主張恢復。

在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2017年5月5日討論通過的第57號參考性案例顧某盜竊案中即采取這種觀點。本案中，被告人竊取的不是用戶的游戲金幣，而是游戲公司的游戲金幣，法院認為被告人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實施了盜刷游戲金幣并出售牟利等行為，侵害的是游戲公司的財產性權益，其行為對網絡游戲、計算機系統的正常運行影響不大，構成盜竊罪。

非財產說

這種觀點認為，虛擬財產雖然被稱作財產，但其與刑法中規定的傳統類型的財產存在區別，而且法律也并未明確虛擬財產的屬性，因而不能將虛擬財產作為刑法意義上的財產進行保護。在這種觀點之下，侵犯網絡中的虛擬財產的行為實際上是行為人對計算機信息系統的數據進行的刪除或更改，因而應當按照計算機犯罪論處。

文章最開始的王某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案采取的就是這種觀點。在非財產說這種觀點之下，如何對非法獲取虛擬財產的行為進行定性也存在分歧。例如歐陽本祺教授認為，行為人是通過對數據刪除、修改、增加等破壞性的操作獲取虛擬財產，因而不應當定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而應當定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

寫在最后

虛擬財產作為新興事物，已經逐漸滲透到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了。我國《民法典》第一百二十七條規定，法律對數據、網絡虛擬財產的保護有規定的，依照其規定。可見，虛擬財產已經成為民法的保護對象。但我國刑法尚未明確虛擬財產的屬性，實務中也因此存在著同案不同判的現象。有關部門及時回應實務關切，彌補虛擬財產刑法屬性的空白是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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